一打七

我并非惋惜为你舍弃生命,死后若能转生为一枝野菊,我明天将随你而去。

【佐鸣】纸箱

避雷: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个避雷,就是突然心血来潮,花了两小时写了个刀子,洁癖的慎点,鸣人结婚生子,有雏田、博人出现。佐助单身流浪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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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一个纸箱,承载着那些过去的岁月和记忆。

都是关于我和他。

“好啊,来年暖春,等我回来,我们一起坐在火影岩上喝酒赏花。”

后来的每一个春天我都在期待,只是你都没有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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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为火影十五年后,漩涡鸣人一家准备搬家。

雏田打包书房时从角落里翻出一个覆盖着灰尘,密封的纸箱。

 

“是你的吗?里面放了什么?”晚饭的时候,雏田指着自己搬到客厅的沉重的纸箱问鸣人。

鸣人的饭吃到一半顿住了。

那个纸箱勾起数百段回忆,琐碎又久远。

“啊,是我的。”

“要带走吗?”

“不用,我明天拿回办公室就好。”鸣人像是突然失去了对饭菜的兴趣。

雏田没敢问为什么,他的表情告诉自己,那个纸箱里装的东西影响了他的食欲,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今天多做了三个平时他很喜欢吃的菜。

“里面装的什么?”她还是没忍住。

“一些无关紧要的信件。”鸣人放下筷子,站了起来,“我突然想起鹿丸说今晚还得开会,可能要半夜才能回家,不用等我了。”

雏田看着他走向那个箱子,弯下腰,伸手想搬,不知为何又停住了。

几秒之后他站了起来,拿过一旁的鸡毛掸子,又重新蹲了下去,仔细地扫掉上面的灰尘。

雏田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觉得他弯腰的瞬间似乎很艰难。

无关紧要的信件吗?

如此珍重。

 

没见多年的人物,逝去的情景时光,现在全都可以用手掌触摸了。

深夜的火影办公室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的蝉鸣。

鸣人在发呆。

许久以后,他终于打开了那个封存了十年的纸箱。

博人正巧敲开门。

漩涡博人早已成年,是个优秀的上忍了。

“一起回家吗?”放下文件。

又好奇地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眼前的箱子。

“博人,你会想念你师匠吗?”鸣人微笑问道。

“会啊。”

鸣人翻着二十年前佐助写给他的第一张明信片。

“路上偶遇山谷里的一大片向日葵,觉得很像你。明明长在阴暗的山谷里,还是拼命的向上迎着阳光。”—S

“你会想念他训练你的日子,对吗?”

鸣人盯着泛黄的字迹,“他那时才刚开始流浪,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我写信,我想他大概是想报个平安让我不要担心之类的。那几年你还没出世,他几乎整年都不会出现在村子里。”

博人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自己的父亲会想聊他和佐助的往事。

好多年了,大概有十年那么久,他没有提过宇智波佐助了。

在他小时候,父亲笑得更多,聊起他的好友宇智波佐助总是一脸骄傲,喋喋不休。从六岁的小河边到十六岁的蛇窟,再到那场惨烈的四战,他已经说了一遍又一遍,以至于自己最后崇拜佐助比自己的父亲更多。

“我已经快记不起师匠的样子了。”博人坐到鸣人旁边,他不敢动那个纸皮箱,对于宇智波佐助,他的父亲漩涡鸣人总是有自己的底线。

鸣人把纸箱翻倒,除了信件和明信片,还有车票,风景画,小饰品,零零碎碎的装满了一大纸箱。

这就是二十年来宇智波佐助给漩涡鸣人留下的全部记忆。

“你看这这张车票。”鸣人微笑地递给博人一张发黄的票据,“这是雷之国第一辆火车通车的时候,佐助去坐了。”

“这是划时代的变革,如果可能,我很想带你一起感受一下。”—S

佐助不爱说话,信件和明信片也总是廖廖的片言只语。

“他说火之国应该尽快时代的步伐,落后是要挨打的,我总觉得这不像你师匠说的话。”鸣人兴奋地在一堆物件里翻出一个火车的小挂件,“啊,你看,限量版的纪念品!”

博人觉得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。

他只是在和某个人隔着时空聊天,用着自己不知道的方式。

博人犹豫地翻出一封信,信封保存得很好,他看着自己的父亲,想得到允许。

鸣人点头。

博人拆开信件,只有一张纸,是质感很好的纤维纸。

“你上次说到博人难教,想想我们小时候,其实也不让人省心,慢慢教就好了,或者等下次我回去,可以帮你教他。”—S

鸣人尴尬地搔搔头,哈哈笑道,“你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叛逆吧?我忍不住就跟佐助诉苦啦。”

博人摇头,自己的父亲,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会一股脑地写给佐助,常常是一写就是四五页的信纸,跟自己师匠的回信形成鲜明的对比,也不知道家长里短的琐碎佐助看得烦不烦,他真的会认真看完吗?

他记得小时候,自己的父亲总是抱着自己给佐助写信,咬着笔头,艰难地想着措辞。

火之国的樱花开啦,今年的春天来得很晚,四月了樱花才算盛放。

今年的冬雪来得很早,但是不冷,家里的狗正在院子里跑得欢。

火影的工作真的好难啊,真羡慕你这个家伙!我也想跟你做个流浪者啊哈哈哈。

博人生病了,烧得厉害,我总觉得我们小时候好像都不生病哎,是不是新生代都比较脆弱?

小樱还是没结婚,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老公,我真是担心她啊。

你什么时候回来?

明年开春回来吗?

我们可以一起去火影岩上喝酒赏樱……

一年又一年,佐助偶尔会出现,博人想着为数不多的几次来自佐助的指导。

佐助总是很有耐心。

有一次,自己问佐助,“你为什么不长居木叶呢?外面很好玩吗?”

佐助摸着他的头,温柔笑着说,“你还小,没办法给你说明白。硬要说的话,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,但是我重要的人在这里。”

博人没懂,佐助喜欢的人是谁啊?是小樱阿姨吗?那他们为什么不结婚呢?

后来的某天,他向自己的父亲提出了这个疑问,佐助的喜欢的人是谁?

那天鸣人正忙得焦头烂额,四个影分身都快累趴了。

博人问出这个问题之后,四个影分身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。

本体鸣人正在签文件,怔住了。

而后缓缓地摇头,“他不想说,我也不知道。”

那一刻,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要哭出来的表情。

满屋子难过的情绪甚至蔓延了自己,博人抹着突然掉下来的眼泪。

“师匠他…..说这句话的时候…表情好寂寞啊。”

 

鸣人读着佐助最后一封给自己的信。

已经是十年前了。

从这封信之后,佐助真的像消失在天空里的孤鹰。

从此渺无音讯。

“不知为何,有很多的话想跟你说,提起笔却又无法表达。”

“哪怕有天这些信件会褪色,我也有自信你对我的记忆肯定会随着年月的增长更加鲜明吧。”

“鸣人,十年过去了,虽然没办法跟你一起经历木叶的四季,但是我已经在你写给我的信里,过完一生了。”—S

博人看着自己的父亲的夺眶而出的眼泪,有点慌乱。

他不知道鸣人手里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。

自己的父亲都四十多岁了,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见过他落泪。

鸣人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滴在短短的字里行间,融化着那些端正秀丽的字体。

他慌乱地抹着信上的水迹,谁知越用力字迹就被搓得越模糊。

这个人,真是太过分了。

真是太过分了。

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。

“你是火影,有自己要背负的责任。”

“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我都知道,你不用自责。”

“我可以给你写信,告诉你所有我遇到的新奇的事物,这样我们不就是一起旅行了吗?”

“不要哭了,鸣人……”

 “不要哭了……”博人有点不知所措,只能笨拙地拍着自己父亲的背。

鸣人控制不住自己,趴在办公桌上无声地抽泣。

我好想你啊,你到底去哪里了?

混蛋佐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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